少帅放下手中的筷子：“至于除此之外的要求，只有两条：第一，你们的军队要是遇到白熊国正规军的大股进攻，得提前给我们发报，不是让你们求援，是让我们有个准备，免得战火烧到咱们的边境，第二，要是你们联系上其他西伯利亚的旧贵族，想联合起来，也可以跟我们说，我们能帮你们协调武器运输，价格跟给你们的一样，不涨一分钱，或者说，我们奉系也可以只认你们。
“只认我们！”罗蒙诺夫猛地攥紧酒杯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眼底的审慎瞬间被激动取代，这意味着奉系承认了他在西伯利亚旧贵族中的主导地位，以后其他贵族想跟奉系合作，那是不可能的，这不仅是权力，更是他在这场交易中也是执棋者，而不是棋子。
“少帅此话当真？”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，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，“要是贝加尔湖那边的科洛夫伯爵、远东的公爵想跟奉系合作，你们真的只认我们？”
“当真。” 少帅点头，语气沉稳却掷地有声，“咱们合作讲究从始至终，既然咱们先定下了约定，奉系就不会再跟其他贵族单独谈，除非你同意，以后他们要是想换武器、要物资，都得通过你。
罗蒙诺夫端起酒杯，遥指少帅：“少帅，合作愉快，我罗蒙诺夫将会是您最忠实的合作伙伴。”少帅端起酒杯遥遥示意，随着两人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，这次的密约也完成了大半，至于纸质上的东西，少帅不会留下这么明显让白熊国针对的把柄，所以肯定是签不了的，至于罗蒙诺夫有什么想法，都不重要，毕竟我为刀俎，他为鱼肉。
罗蒙诺夫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，酒液灼热地滑过喉咙，却远不及他此刻心头的热度。他放下酒杯，指节仍因激动而微微颤抖：“少帅放心，我回去第一件事，就派人去贝加尔湖找科洛夫，他要是识相，就乖乖把矿脉的调度权交出来，以后跟着咱们一起给奉系供砂，要是敢犟，我就带着少帅给的迫击炮，亲自去会会他！”
少帅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，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：“不必动武，你只要等到我帮你训练好部队，他自然会掂量，毕竟，白熊国视你们为眼中钉，肉中刺。
徐承业适时插话：“我己经让人把第一批武器的运输路线拟好了，从黑省兵工厂出发，走陆路经蒙古边境，再转雪橇运到库兹巴斯矿场，全程有奉军的骑兵护送，不会出岔子。预计腊月二十七能到，刚好赶在我们华国年关给您送过去，也让弟兄们有新枪过年。”
罗蒙诺夫眼睛一亮：“腊月二十七？太好了！我回去就把矿场的空屋收拾出来，再杀两头肥羊，等着奉军的弟兄们来！对了，矿砂的事，我己经跟彼得洛夫说好了，下个月开始，库兹巴斯矿场每月多送三十吨，贝加尔湖那边要是能整合过来，还能再增五十吨，年底前保准能给奉系供够三百吨！”
“这个不用着急，吃饭。”少帅摆了摆手，笑着说道。
晚宴散时，奉天的夜己深了，雪粒裹着寒风打在公署的窗棂上，簌簌作响，罗蒙诺夫跟着少帅走到廊下，见徐承业正指挥士兵把一捆用油布裹好的东西搬上马车，凑近一看，竟然是用油纸抱着的崭新的机枪，罗蒙诺夫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罗蒙诺夫等人就己经在等着少帅了，只是左等右等没等到少帅，倒是把徐承业等到了，“少帅说了，昨天的晚宴己经基本上把咱们合作的事情敲定了，至于帮你们训练的混成旅，也会按照奉系的标准去训练，步枪、机枪、迫击炮、加农炮、山炮都会给各位配备齐全，少帅说话算话，只是您也看到了，临近年关，奉系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少帅亲自过问。”
徐承业话音刚落，便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叠纸，轻轻放在罗蒙诺夫面前：“这第一叠是混成旅的训练计划表，少帅特意让人按奉军精锐旅的标准拟的，从枪械拆解到战术配合，每天12个小时的训练，由王连长带的老兵负责，您要是不放心，也能派亲信跟着学。”
罗蒙诺夫伸手拿起计划表，指尖划过武器列表，眼神里满是惊喜 —— 这些军火，是他们在西伯利亚跟白熊国游击时想都不敢想的，他抬头看向徐承业，声音都有些发颤：“这 这真的是给我们的？”只见沙俄的众人都很激动，毕竟虎落平阳，哪怕这些东西是他们以前能够轻而易举就能得道的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 徐承业笑着点头，又指了指另一叠纸，“这是武器清单，除了之前说的十挺轻机枪，少帅还多批了两门迫击炮、五十支步枪，还有五千发子弹，都跟第一批武器一起运去库兹巴斯矿场，另外，少帅怕矿场冬天天冷，还让后勤处加了二十车焦炭，跟武器走一条路线。”
彼得洛夫凑过来，看着清单上的数字，忍不住低声对罗蒙诺夫道：“伯爵，奉系这是真把咱们当自己人了” 罗蒙诺夫没说话，只是用力攥了攥手里的纸，指节都泛了白，这不仅是武器和训练，更是奉系给他们的 定心丸，有了这些，他们才能在西伯利亚站稳脚跟。
徐承业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，又道：“少帅说了，合作讲究双向，既然咱们己经达成了合作，奉系就不会让你们受委屈，等开春后，黑省兵工厂的新机床量产了，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换一批更精良的步枪。”